“数学考试靠偷看还不及格的人,也好意思说我?”

    呃,好汉不提当年勇。

    谁知道那个草稿纸上写满演算过程的同学是个努力的学渣,林赛自己做还好歹能得几分。

    林赛摆摆手,立刻打断施法。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,老同学难得一聚,不要说这么不开心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开心,为什么不开心,这不是很好笑的事情吗?”

    裴文舟眉头轻蹙,一脸认真地说,仿佛刚刚自己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,正在寻求幽默认同感。

    您把故事的主人公换成自己试试呢,这种事情,发生在别人身上是好笑,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小丑了。

    天杀的,谁也不知道林赛拿到成绩时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,这比自己爱豆塌房了还要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不对,裴文舟从来不会有这种顾虑,因为但凡他遇到考试,没有考到满分算他失误——语文除外。

    他对文学的领悟力和他脑袋里那根筋一样,缺了就是缺了,怎么补救都挽回不了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就当他有认知障碍吧,身坚志残,这么多年了也挺不容易的。

    不能看懂别人的情绪,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应该也很痛苦吧。

    林赛有些气鼓鼓的脸顿时充满了慈爱。

    裴文舟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:“为什么你现在的眼神有点像我去世的外婆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走路看路,看我干什么!”

    林赛一口气没提上来,气呼呼地走在裴文舟前面带路。

    谁知裴文舟像是八百年没有说过话似的,问题一个接着一个: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?”

    “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,难道你平时负责巡视花园?”

    “在这里工作需要经过特殊的军事训练吗?”

    “你毕业就去军校了,为什么呢?我记得你以前说,就算饿死在家里也不去军校读书。”

    林赛还很耐心地回答了前几个问题,但随后的问题越来越离谱,甚至有点反讽的意味,于是林赛开始变得暴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