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夜除了在脑中拼命嘶吼着让他闭嘴外,什么都做不到,阿其波卢德在实力方面是压倒性的,他甚至用的都不是魔术。

    他就只是蹲在雁夜面前,带着无奈的神色,怜悯的,“真可怜啊,雁夜君。”

    明明是在他的心象世界里,阿其波卢德却宛如这世界的主人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魔术能做到这样的事?

    在新的住所里,老虫子都没有发觉这样的魔术?

    “别乱想,这只是单纯的梦境,你只是单纯的做了个噩梦。间桐家主应该不擅长处理单纯的噩梦吧,毕竟他常常给人带来噩梦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梦境构建都是用的你体内自然产出的魔力,最多是刻印虫活动带来的连锁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别忘了,我现在算在你体内的某只被感染的刻印虫。”

    无能为力的情况下,会流出眼泪也许是他雁夜这样的男人的应激反应,他觉得自己与以前那个逃避的自己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“在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哭吗?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这样也许能让你睡个好觉。”

    阿其波卢德的形象又变成了温柔知性的心上人,连气质和神情都一般无二,而雁夜只想要呕吐。

    恋心被窥探,并被利用的感觉让人作呕。

    这是对葵的侮辱。

    雁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噩梦里逃出来的,他在梦境里将自己的恶心感和胃部都快一起吐了出来,意识都模糊了,听见了叹气声。

    “真麻烦啊。”

    那个夜晚太过漫长,死活都到不了头。

    一开始是噩梦,然后是痛到快要忍耐不下去的疼痛。那些虫子过于活跃了点,啃食的声音在他耳边。

    然后他又看见了葵。

    站在他面前,忧郁的失去了笑容的葵。

    她侧身坐着,看上去平静,眼眶里却有无法忍耐的泪意。